第一话 夜骨尸寒

猫梅阴阳pa

 那夜风雪出奇的大,正是喝上几杯烧酒暖暖身体的好时辰,但那名黑衣客却全然不顾小二的声声吆喝,径直出了酒馆。待到那人身影完全消失,一位戴斗笠披蓑衣的客人又突地站了起来,在桌上排出几文铜钱。

  小二连忙放下拖布,赶来这桌收钱。却见他也朝着相同的方向走去,又碎嘴道:“客人,您也听见了,这天要上灯丹山,我看哪悬,您这身份更得明辫事理啊。”但对方的脚步非但没有停下,反而跑了起来,只有一句多谢消散在风声中。那小二愣了一愣,又低下头擦拭桌子,嘴里嘀咕道:“稀奇,现如今朝廷果真是乱了套咯。”

  他的劝阻不无道理,这灯丹山是有一点稀奇。这山极为陡峭,山顶又偏偏坐落着一座道观。此地三面的地势都为几近垂直的深渊,唯有这南面修有一条白石小路,一直通向山脚。

  若仅仅是这样也罢,但还时常传出些邪乎的消息来,都说是这道观镇住了邪气,因此只得在白日里拜访道长们。如此险恶的地形,平日里拜访都瘆得慌,这两人却偏偏要挑这阴气最重的子时登山,稍有不慎,恐怕就要失足成为这山中的冤魂了。

  说回那已经到了山腰的客人来,他一身黑衣上披着几点白星,双脚飞似地点过石阶。而踏着路边石灯笼的雪光,一位捕快的身影挡在了这段阶梯的尽头。斗笠下的身影着一色的青装,唯有红线拴着的金牌别在衣间。他左手握住涂了腰边枣红色的剑鞘,右手在刀把上,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。

  而黑衣人也无需多言,从身后抽出一把开了刃的长剑,抬手向对方刺了过去。只见这两人在狭小的石板上拼的不分上下,刀光剑影中只有仍不停歇的风雪得以见证这场你死我活。

  就在这时,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,有什么东西应声落了地。来不及反应,对方已大笑两声,讥讽道:“想不到堂堂若捕快竟是名女子!真是幸会幸会。”

  说罢便向她劈来。就在那被击落在地的斗笠下,一张略显英气的年轻脸庞此时正暴露无遗,这脸庞的主人反手用刀柄猛的一击,挡开刀锋后又找准时机朝他毫无防备的腿部发起扫踢。这下,下盘不稳的便成了他人,局势也随之逆转。

  那人险些跌倒在地,却已被冒着寒意的刀尖指向喉咙。捕快用鞋尖将他手中的长剑踢起,拎在手中。她朝向对方后脑一击,紧接着用绳子熟练的捆好对方的双手。此时才显出她的力气大的惊人,足足能将一名成年男子背起。

  她原本想等风雪小些再下山,不多时感到这雪没有停下来的迹象,只好硬着头皮踏上石阶。山路雪滑,要格外消耗体力,幸好这男子一开始背起来就和那长刀一样沉甸甸的,不多时适应了就轻松很多。说来也怪,这雪还没有大到让人迷失方向,灯丹山的小路又仅此一条,只要沿着往下就能原路返回,但她估摸着差不多应该能看见酒馆的灯火了,却仍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。想起那小二说过的话,即使是她也有些许慌了神。

  这时,嘲笑声突兀的响起,原来背后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,直到现在才阴森森的笑了起来。她有些气恼的回过头,却惊的往后一甩。摔在地上嘎吱作响的,那是一具轻飘飘的男性白骨。再仔细看看周围,甚至是脚下的雪痕,都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:自己分明一直在刚刚打斗过的地方打转!

  她握住刀鞘,慢慢将背后靠在一颗雪松上,警觉地四处张望着。“别再装神弄鬼!出来堂堂正正的对决,不要耍这些花招!”

  “谁跟你堂堂正正,这话留着去和仵作复述吧!”对方恶狠狠的话语不知从何处传来。仅仅是几秒钟后,一股寒气就从身后杀来,速度之快,甚至都来不及回过头去阻挡。

  至此,若捕快的一切感知就此被切断了。

  再度恢复时,最先被使用的是听觉。

  蜡烛噼啪燃烧着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,听起来数量还不少。她等待着嗅觉一类的感官恢复,却依然闻不到蜡油的气味,身体沉甸甸的,或许是在雪地里倒了太久,冻的几乎好像失去了控制力。

  大约是哪个好心人上山救助了她,她的思维逐渐转动起来,这种大雪天还在山间真是不容易,侥幸让自己还捡回了一条命。但眼前黑蒙蒙的一片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。但很快,一阵脚步声传来,她眼前的黑色立刻褪去了不少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微弱的深红。那深红随着脚步声的由远而近,逐渐变的鲜艳,最终照亮了一整片黑暗。

  就在她意识到那是一块红盖头的瞬间,对方扯下了它。在看到满房间的红白蜡烛,桌上纸糊的冥器后,她意识到自己最有可能在哪里。

  一个被精心布置的冥婚现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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